《定风波》第十集一上来,就把大亓王朝最见不得光的那块疮疤,硬生生撕开了。
海崖屠杀,不是什么乱党作乱,也不是外敌入侵,而是皇帝亲自下令,把整座城的百姓当成“隐患”给清了。可这么多年,官方说法一直是“夜煞暴乱,朝廷平叛”。现在朱一铁站出来,把真相抖了个底朝天——哪有什么夜煞?那是皇帝自己编出来的一顶黑帽子,专门用来替自己背锅的。
展开剩余81%导演用了一段蒙太奇,看得人浑身发冷。一边是琅华阁落成大典,彩旗飘飘,百官跪拜,礼炮轰鸣,一派盛世气象;另一边是海崖城血流成河,老人被砍,孩子被踩,女人被拖进火堆。两段画面来回切换,声音还不重叠——礼炮一响,就压住一声惨叫。这不是剪辑技巧,是赤裸裸的讽刺:一个王朝的“辉煌”,是踩在多少人的尸骨上建起来的?所谓的“历史”,不过是胜利者把杀人的刀,包装成“正义之剑”的过程。
霍黛蓉在密室找到的那本《海崖志》,更是把这种无耻写进了纸里。书上写着“误杀三百”,笔迹工整,好像很克制。可你拿灯一照,朱砂批注底下藏着一行小字:“实屠三万,焚尸灭迹。”三百和三万,差十倍,这不是笔误,是精心算计。他们知道后人会查,所以留个“小错”,显得“坦诚”,可真正的数字,藏在暗处,像毒药一样慢慢渗出来。这不就跟剧里的“魔罗蜡”一样吗?常温下是普通蜡像,一加热,蜡像流出血泪,真相才浮现。历史也一样,表面光鲜,一“加热”——有人追问,就露出里面的血腥。
更荒唐的是,皇帝为了显得自己“仁慈”,居然在琅华阁地底下修了个“受难者纪念碑”。听着多感人?可走近一看,碑文写的不是名字,不是悼词,是夜煞组织的密语。普通人看不懂,学者研究半天也破译不了。这是纪念?这是嘲讽。他建碑不是为了赎罪,是为了控制记忆——你想悼念?行,但得用我的语言,按我的规则来。他把暴力藏进庆典,又把悼念变成谜题,双重编码,让你连恨都不知道该恨谁。你越想靠近真相,越像在解一道永远解不开的谜。
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死的东西,是活人的脑子也被改造了。萧北冥去天牢审朱一铁,本以为他是被迫沉默,结果发现这人早就“信了”。他不觉得屠杀是错的,反而说:“不杀,乱更大。”他把当年反抗的百姓叫“乱臣贼子”,把屠城说成“安定社稷”。这不是装的,是他真的被洗脑了。朝廷用多少年,多少书,多少戏,多少课,一点点把“杀人有理”种进他脑子里。现在他不是受害者,他是暴政的辩护人。这种操控,比杀人还狠——它让你亲手否定自己的痛苦,还觉得这是“觉悟”。
萧北冥站在牢房外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他终于明白,自己这些年追的“夜煞”,根本不是什么神秘组织,而是皇帝手里的一把扫帚。哪儿有声音,就扫哪儿;哪儿想掩盖,就往哪儿泼脏水。夜煞是假的,可它造成的恐惧是真的。皇帝不需要天天杀人,只要让所有人相信“有夜煞”,大家就会乖乖听话,觉得“有我在,你们才安全”。这招太高了——制造一个假敌人,来证明自己是真救世主。
而萧北冥自己,不也一直在帮皇帝打扫吗?他查案,抓“夜煞余党”,破“阴谋”,看似在伸张正义,其实是在帮朝廷维持这个谎言系统。他越努力,越让人相信“秩序还在”,越没人去问“海崖到底发生了什么”。他不是被蒙蔽,他是这个谎言机器里,最忠诚的齿轮。
这集最狠的地方,是它告诉你:历史从来不是“发生了什么”,而是“被说成什么”。皇帝的新衣之所以没人敢揭,不是因为看不见,是因为揭了,自己也会被说成“疯子”。真相不是被掩盖,是被“重新生产”——用庆典、用碑文、用教科书、用集体记忆,一遍遍重写,直到所有人都忘了最初的血是什么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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